【张启山×顾耀东】沉沦（1）
【张启山×顾耀东】
冷cp预警！！！！
这个组合叫啥？【山耀】or 【山东】😂😂
天气是秋老虎，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顾耀东在阳台乘凉，脚搭在栏杆上，满地的菱角柿子皮。
“少爷，不能用报纸接着点吗？”阿芳很愤懑的将菱角柿子皮扫到角落。
顾耀东也不理她，将《申报》一抖，再一折，很有派头的读起来。
头一面印着“日本商会会长高桥健一先生抵沪”，用墨黑的大字印刷，下面是张云霞的新剧上映的广告，顾耀东看得仔细，他是张云霞的戏迷。
报纸上印着张云霞的半身照，祥云图样的滚边旗袍，头发烫成时下时兴的波浪卷，人是漂亮的，被这黑白的报纸印的失了魂。但这并不影响向读报的人抛媚眼，斜着的睇向报纸外，在对读者说，“来看我的电影啊。”
顾耀东将报纸扔在摇椅上，单抽出印着张云霞照片那张。
楼下厅堂里大姐和父亲的两个姨太太哄着母亲打牌，顾耀东轻手轻脚的从母亲背后遛出去，三姨太瞧见了，掀了掀眼皮，抿嘴一笑，很俏皮的样子，正在和顾耀东分享了一个秘密。
顾耀东将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，叫她别出声。
“站住！”顾太太喝了一声。
顾耀东折回来规规矩矩的叫了声“母亲”。
“去哪？”
“新上映了电影。”顾耀东把报纸扬给母亲看。
顾老太太瞄了一眼，粗声粗气道，“学什么不好，学人家捧戏子！”
骂的是顾耀东，指的却是三姨太。
“妈，现在那叫电影明星，年轻人都喜欢看。”大姐打圆场。
“管他什么，不许去！”顾太太的愁苦又涌上来，这愁苦反复酝酿，逢人便讲，每次都要多增添一点感情，“叫他去读大学又不读，捐官也不做，在你父亲商行做了几天，吵的呀……真是冤家！”顾太太说着摸出手帕揩眼泪。
大姐安慰似得握了握顾太太戴着宝石戒指的手，“妈，你别担心，小时候数耀东最聪明，他自己有算计。”又转头向顾耀东问，“是不是？”
顾耀东正用鞋子踢地板，低着头不答话。
顾太太更是一口气郁结心头，指着顾耀东，“你看看他这个样子！”
“现在世道不太平，到处乱糟糟，前些天锦程商行不是被东洋人烧了吗，听说还死了人，耀东在家也是安全，等到世道好一点了再出去做事也来得及。”
二姨太和了几圈，破天荒的替顾耀东开脱。以前给顾老爷吹枕边风，都是这个长子如何如何没出息，老爷以后年纪大了，还要靠她那六岁的儿子。
说起东洋人，顾太太又泛起愁思，向女儿道，“最近你父亲忙的半夜才回家，听说是日本商会有什么动静。”
“父亲倒还好，桂生那里出了点问题需要用些钱，可我们把钱存在花旗洋行了呀，提前取出来不知道损失多少利息。”
原来又是要钱。这几次大姐来，都是向母亲要钱，大姐夫总是在投资不得了的生意，他的钱也总是在洋行吃利息。
顾太太像是不懂女儿的意思，精神又集中到了牌上，只一个劲儿念叨，“这个世道，真坏，真坏……”
顾耀东见母亲暂时忘了他，终于溜出来。
顾耀东四下望了一圈，花园里一辆汽车都没有，难道大姐没坐汽车来的？转念一想也许是今天住这里，打发司机回去了。
马路上被热气蒸着，衬衫衣领趴在肩膀上。顾耀东躲到梧桐树荫下走了一段，半点凉风都没有。
原没想过走出这么远也不见一辆黄包车，以前都是坐汽车出来，没有汽车也是佣人叫黄包车到门口，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还没到电影院就要化在马路上。
在一家钟表行的后墙，终于看见几个黄包车夫蹲在地上，后来仔细一想他们的确不像等客人的样子，黄包车抛在一边并不在意。
顾耀东当时顾不得许多，向那一群人喊道，“拉人吗？”
几个人转头抬了下眼皮，又不在意的转过身去。
顾耀东来了少爷脾气，指着一个被围在中间的，“一块大洋拉不拉？”
被指的人抬起头，麻布短打，眉眼利落。
周围的慢慢站起身，顾耀东立马有些后悔，个个都是身体结实的汉子，不像干粗活的，却像是练过的兵。
顾耀东心里一跳，只觉不好，梗着脖子，抖声喊，“光天化日，哪个敢抢劫。你们晓得我父亲是谁吗？”
中间的男子站起来，按了一下旁边汉子的肩膀，向顾耀东道，“先生是要去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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